风咏不禁暗暗咋舌,敢情这位魔祖真的是蛇精的老相好?这样问题就来了,玄清澜的过去究竟是什么样的,魔祖跟他之间曾经是情人,而魔祖又是如此强悍的巅峰强者,那玄清澜又会是什么样的强者呢?
风咏不禁古怪地打量起蛇精来,这货其实挺高大上的,平时总是摆出一副高冷的模样,很难让人亲近得起来,也透着点高山仰止的感觉。
风咏对蛇精其实挺亲近的,大概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,第一眼见到的人就是玄清澜,所以下意识地对他产生一丝亲昵感,丝毫没有那种面对别的男人时本能的抗拒与疏离感。
见魔祖对玄清澜纠缠不放,风咏识趣的保持沉默,并未跳出来,毕竟说到底她跟玄清澜也只是寻常的朋友关系,要说亲近,是有一点。
额,也许是有点小暧昧吧?反正风咏觉得这是一种情趣,感觉不赖,她向来注重自己的享受,才懒得计较外界的眼光。
等魔祖巴拉巴拉地说了一通,跟玄清澜纠缠了片刻功夫,风咏差点听得打呵欠,突然玄清澜挥舞玄色衣袖,掌心中涌出大团大团的黑雾,瞬间就将外面的荒芜梦境阻隔开来。
“走吧!”
“哈!”风咏差点喷笑,两人纠缠这么久,居然就这样走了?
“那你还想留在这片荒芜梦境中?”
“不不,我还是回去吧。”风咏能够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迅速衰竭,应该是被魔祖的法力侵蚀了。
等风咏再次清醒过来,就觉得浑身乏力,好像被什么东西抽走了全部的精神力,整个人困顿疲惫,就好像刚刚经历过一场生死大灾。
风咏吃力地抬起手,却发现自己难以移动半步。
她闭上眼睛不知休息了多久,终于听到树林外面响起轻巧的脚步声,然后是踩着遍地树叶的那种沙沙响声。
不知为何,风咏心中突然起了一丝灵犀,她虽然睁不开眼,却还是勉强翕动嘴唇,发出一个低低的音节:“玄清澜?”
“是我!”玄清澜俯身将风咏抱起来,伸手探了探她的眉心骨,就见灵根中的灵珠散发着一股淡入无影的气息,十分微薄。
风咏还是第一次遭遇如此困境,她困得不行,根本难以挣脱那种乏力到即将死去的疲惫感……直到玄清澜将魔语戒顶在她的额头上。
片刻后,风咏艰难地翕动嘴唇:“怎么样了?”
“是魔祖的法力将你的灵珠侵蚀了……”玄清澜神色凝重,一扫从前的高冷沉默,变得有点严肃起来:“魔祖的火种乃是水滴的克星,魔祖的法力大部分来自火种,对你的灵珠有一定的压制作用!”
这,这叫躺着也中枪么?风咏默默地给自己点了根蜡。
她实在没有力气跟玄清澜交流,而这条蛇精又是个高深莫测的,风咏便放任玄清澜给自己疗伤,等灵根被他的黑雾环绕,渐渐褪去那种疲乏无力的感觉,风咏这才恢复了正常,能够睁开眼了。
“清澜?既然魔祖有办法对付我,那我以后岂不是要绕路走?”大概是因为重伤初愈,风咏显得远远不如平时那般强势,此时她乖巧地依偎在玄清澜怀中,透着点虚弱与难得的驯服安静。
玄清澜靠在一棵茁壮的枫树上,手中搂着风咏,姿势倒是闲逸优雅,只是他的脸色相当难看。
魔祖的火种……那是水滴的克星!这一点毋庸置疑!所以冥冥之中将他送到小疯子身边的,究竟是东辰大陆的天道,还是……
“你在发呆?是不是想念那个魔祖啊?”风咏绝不承认,自己的口气变得有点酸酸的,也许玄清澜跟那个魔祖的纠葛比自己深多了?
“恐怕不是你想象的那样。”玄清澜蓦地回过神来,见风咏乖巧地依偎在自己怀中,难得有心情开起玩笑:“你真的不担心?”
“如果我很担心,你会帮那个魔祖还是帮我?”
“看你表现了。”玄清澜邪魅地挑起俊眉,绿眸中透着点点笑意:“你自己想想,最近有什么很重要的事要做?”
“啊,那肯定就是与风灵裳的三月之期了。还只剩下十来天的功夫了,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准备充分……蛇精!你陪我练练手吧?”
玄清澜支起身来,衣角拂动,瞬间就飘飞到草地上,他松开手势,却在风咏踉跄一下差点摔倒的时候,疾速伸出手臂将风咏揽入怀中。
宽厚的肩膀,可靠踏实的感觉,淡淡的雾气一般的味道,独属于玄清澜身上的气味,让人无端觉得有一种安心与期盼。
风咏从不压抑自己心中的绮念,立即朝玄清澜怀中依偎过去:“蛇精,还是你对我最好啦!从前都是英雄醉卧美人膝,现在也该轮到我这个美人醉卧英雄膝啦!”
“哦?你为何认定我是英雄?”玄清澜难得露出邪魅的神情。
“嗯,因为在我心目中,你就是我的大英雄啊。你要负责保护我,让我不受伤害,让我每天都过得安安心心,你还要负责我的喜怒哀乐,让我就算只剩下最后一口气,也能感觉到你对我的在乎。”
说完这话,风咏默默地在心中补充道,傻女人都会这么说的,她虽然不傻,可是谁没有一两个让自己变傻的男人呢?
反正蛇精是她看中的,哪怕只有一点小暧昧,也足够她回味了。
玄清澜听得这话,掩映在乌发中的耳根悄悄染上一抹羞红:“哼,本座对你够好了。你再得寸进尺,本座可不会答应。”
“啊,你羞射了吧?”风咏眼疾手快地拨开他如瀑的长发,五指如钩捏住他泛红的耳垂:“蛇精,你被我抓包了啊!”
笑闹过后,玄清澜的心情似乎变得愉悦了不少,风咏则是盘腿打坐,重新修炼星辰炼体术,将附近的天地灵气吸纳进来,然后按照炼体术的法则淬炼精华,最后储存在自己的灵根中滋润灵珠水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