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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疼
    穆凌寒喝完了粥,唐清风给穆凌寒换药,这过程明秋意看着也是心惊肉跳,一晚上过去了,那些被劈开的皮肉和包扎的布条黏在了一起,唐清风直接就要扯开!
    “唐大夫,我来吧!你这样弄太疼了!”明秋意看着都怕。
    唐清云没松手,“他不疼。”
    “我疼!!!”穆凌寒大声道。
    唐清云无奈,王爷又不是没受伤过,以前怎么没见他说疼?!
    “……”唐清云只好让明秋意来,叮嘱一番,然后告退。
    明秋意小心翼翼的一点点的揭开布条,若是布条和皮肉黏在一起,就用帕子沾了水,一点点的润开,然后再揭,这样虽然速度很慢,但确实不怎么疼。
    只是这速度……
    再加上明秋意的脸贴近他身边,他都能感受到她每一次呼吸,而她的手指又贴在他的皮肤上面,更是让他浑身难耐。
    穆凌寒忍不住,伸出左手悄悄摸上了明秋意的腰。
    结果,他被明秋意狠狠瞪了一眼,她眼睛不大,瞪得倒是挺圆,“王爷!”听着嗔怒的声音,是真生气了。
    穆凌寒不理她,手掌贴在她的腰上,渐渐向下,十一瞄了一眼,赶紧跑出了房间。
    明秋意有些无奈。她自然知道穆凌寒的心思,又好笑又好气,她伸手到背后去拍穆凌寒的手,结果却被穆凌寒那只手牢牢抓住,这下,她的手被固定在身后,整个人便失了支撑向后仰去。
    而穆凌寒就势反压过来,那浑身的血肉模糊丝他毫不在意,直接把明秋意压在床上,然后狠狠亲了下去。
    这是明秋意第二次被亲了,穆凌寒的亲吻总带着有点急不可耐的粗鲁味道,如同穆凌寒用饭时候一样,霸道又急切,就好像馋了数天的鸡腿儿终于啃上的感觉。
    明秋意被他亲得喘不过过气,又羞又气,“王爷!快起来!”明秋意又不敢挣扎,怕碰触到穆凌寒的伤口,而穆凌寒则越发有恃无恐,手甚至探入了她长袄的下摆。
    “王爷!”明秋意又叫了一声,听起来真的气了,还带了哭腔。他这般孟浪,既不顾自己的身体,也不顾及她的颜面。这大白天的,让她无地自容。
    “……”穆凌寒叹了口气,虽然不甘心,还是放开了她,这伤口药没上,还崩开了一些,明秋意看了又急又气,“王爷,你真的太胡来了。”
    “我又不是太监,你叫我怎么办?”穆凌寒幽幽盯着明秋意,心里也委屈呢。这美食在跟前,只能看不能吃多难受啊。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她还能说什么?明秋意忍着羞怯,继续给他弄下布条,弄了大半个时辰,才把昨脏了的的布条揭下来,然后又细细给伤口上了药,又用布条包扎好伤口。
    这倒是让穆凌寒刮目相看,他没想到她会这个。
    明秋意的衣服也因为刚才穆凌寒的举动沾上了血污,她自己找了一身衣服,去房间一边的屏风后面换。
    这让穆凌寒有点抓耳挠腮,又怕去偷看惹她再生气,只好隔着屏风看看影子过过瘾。
    不多久,袍子来报,“王爷,宫里来人了。是皇上身边的金公公。”
    金公公,伺候了皇上几十年,是皇上十分信任的人,皇上派来金公公,等于是他亲自来了。
    穆凌寒受了伤,不便下床迎接,换好了衣服的明秋意,赶紧带着人出去。
    此时,金公公已经到了后院,管事老杜、石头为他引路。
    明秋意赶紧行礼,金公公却阻止了,“王妃不必多礼,臣是代皇上来探望闲王,并且宣旨的。”
    听说有旨意,明秋意赶紧把金公公引进房中。
    穆凌寒依旧是躺在床上,并不起来接旨,“金公公,你看我伤着,不好挪动,我还是躺着接旨吧。”
    金公公点头,“您随意。”
    金公公还不知道闲王,闲王对皇上都是桀骜不逊的态度,何况是他呢?
    明秋意只好代他跪下停旨。
    圣旨言简意赅,让闲王按照之前定下的日子,如期启程,前往封地!临行前,也不必去宫中辞行了。
    这圣旨表面上,似乎皇上不近人情,丝毫不关心闲王伤势,实则,是为闲王考虑良多。
    穆凌寒微微动容,“儿臣接旨。”
    “王妃快起来吧。闲王,皇上心意,你可明白?老臣在这里祝您和王妃,一路平安。”
    穆凌寒低头,“金公公,替我向父皇辞行,是我不孝。”这一别,就是生死之别了。皇上身体日益不行,撑不了多久了。
    眼下,他遇刺受伤,是太子不让他走,父皇这般旨意,就是让他尽快离开,避免日常梦多。毕竟,父皇已经快保不住他了。
    穆凌寒虽然怨恨皇上,可毕竟,那也是他的父亲。最终,父亲还是成全了他,让他娶了想要的王妃,尽力安排他去封地过自己想要的生活。
    他其实知道的,父亲对他,也并非无情。只是父亲是皇上,身处皇位,做不到一个夫君和父亲应尽的责任。
    金公公眼中湿润,“闲王,有您这句话,皇上会高兴的。对了,您的伤怎么样了,臣这里带来了不少好药,皇上让您带着。”
    “就是一些皮外伤,没事。”穆凌寒笑了笑,“请父皇放心,我没事。”
    金公公点头,“皇上还有一些话,让臣私底下带给您。王妃也不是外人,我这就说啦?”
    “公公请讲。”
    “皇上让您一路要小心,等去了封地要安分度日,不可生事。”
    “我还不够安分的?这全京城也没一个比我安分的。”穆凌寒哼了一声。
    金公公笑了笑,“是,闲王是明白人,也是聪明人。知道怎么做的。还有,皇上还有一道密旨。”金公公说着,从袖口掏出一张折叠好的锦书。
    穆凌寒诧异,“这又是什么?”
    “皇上说了,他殡天后,您不必回京赴国丧。这道密旨,您要收好,旁人还不知道这道密旨的存在,若是知道到了……”怕是更跳脚,恨不得立马把他碎尸万段吧。
    “等您到了封地,皇上就会把这道密旨告诉太子,那时,尘埃已定,太子也不会强求了。”
    穆凌寒有些震惊,他没想到,父皇竟然为他考虑了这么多。不但让下旨让他迅速启程,还允许他不用回京奔丧。
    毕竟,那是太子已经是新帝,他回京师一趟,岂不是凶多吉少。
    这一切的凶险,父皇都考虑到了。
    “闲王,这般安排,所有王爷中,您可是独一份啊。皇上,还是惦记着您,惦记着的柔妃的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那他早干嘛去了?人死了才知道惦记?穆凌寒冷着脸,不作声。
    “好了,老臣该说的都说了,该走了。王爷,保重。”
    “秋意,你提替我送送金公公。”
    “是。”
    难得,闲王竟然懂礼了一次,这让金公公诧异。
    明秋意一路送金公公出门。
    “王妃,想必闲王的性子,您也清楚了。闲王是聪明人,就是太直,太较真了。和他母妃一个样。”
    路上,金公公和明秋意小声道。
    “闲王这样很好。”这样的性子,才能相互交心,成为彼此真正的亲人。
    “唉,闲王自然是个好孩子,可,世道如此,刚则易折硬则易碎,王妃性子柔顺又聪慧,日后要多多提点闲王啊。”
    “我会尽心的。”
    “那便好。其实皇上也想见你们一面,却怕又给你们惹来麻烦,老臣今天见了王妃,觉得您和闲王十分般配,皇上知道了,一定很宽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