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……哈啊……快……停下……”久违的刺激,令温莎眼角发红。
现在这一刻, 再也没有任何比温莎更能明白“食髓知味”, 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。关于爱与欲望女神的力量, 以前虽说有所耳闻, 温莎现在才清楚知道, 并且明确地感知——来自于苏珊娜女神的力量有多么强大。
这力量摄住了他的心智, 虽说带着不甘, 可他依旧臣服在苏珊娜的凝视之下。
莱昂内尔凝视着他怀中的男人, 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的每一个颤抖和反应。他肌肤白皙,映衬得他右眼角那颗粉红的泪痣, 以及颧骨上的痣,更加显得动人心魄。
“你是要我快, 还是要停下?”他微勾的唇角, 带有几乎可以溺死人的迷人微笑,仿若魔鬼一般, 引人堕落沉沦,“只要你说,我都会为你做到。你喜欢的事情,我都会做。你想要我触碰的地方, 我都会触碰。你想要的东西,都买给你。你想去的地方, 都带你去。你的理想, 我也可以帮你实现。你需要的金钱, 我会为你筹集。你所犯下的罪过, 我会为你开脱。你将享有上流社会贵族的一切特权,只要你呆在我身边,乖一点,我会对你好的。”
莱昂内尔开出的条件,不得不说很诱人。更何况,温莎根本就没有反对的权利。至少他现在没有办法,若是将来有一天,温莎可以强大到超过莱昂内尔的程度,他还会和他斗个你死我活,但不是现在。
有朝一日,我一定会洗刷今日的耻辱,现在我必须得忍耐。温莎想。他无助地闭上双眼,任由酸涩的情感不断刺激眼球。
“如果,我跟你走。你会放过他们吗?”温莎放软姿态,额头抵上冰凉的窗户玻璃,“你会放过红泥山庄,达马镇甚至整个牛顿郡吗?”
“我可不是红猪。”莱昂内尔的声音听上去带有几分喜悦,略显激动地抽出手来,一把抓住温莎精巧的小下巴,把他的脸正过来,“没有必要的话,我可不愿意让剑锋卷刃。如果你希望,我甚至可以抽调军队,来增加你家族领地的防卫力量。艾德里安,你想要我怎么做?”
“我说让你放开我,你也会放开我吗?”温莎皱紧眉头,眼神当中带有几分绝望,“把你的手从我身上拿开,可以吗?”
“真的要我拿开?你现在看上去很难受。”莱昂内尔歪了歪脑袋,眼角那藏不住的笑意,令温莎倍感不快。
【圣光术】
“你不是喜欢我吗?”
【圣光术】
“你不是不想和我以外的人上床吗?”
【圣光术】
“喘息声太大了,艾德里安。”莱昂内尔从背后含住温莎的耳垂,轻轻吸了一口,“这幅凌乱的样子,你不想让你兄长看见吧,如此淫、乱的喘息,你不想让你家人听见吧?”他似笑非笑地吻掉挂在那颗泪痣上的水珠,“所以,小点声,好吗?”
羞耻地闭上双眼,温莎冷漠地说:“好。”
【圣光术】
汗湿的头发紧贴脑门,黏腻的汗水弄湿内衬。温莎现在感觉浑身都不舒服,只想弄一盆热水,好好洗掉全身黏糊糊的臭汗。当然,还有被他们弄得黏糊糊的窗户。
他们在窗户边做了两轮。不管是被压制在窗户上,从背后任人粗暴进出,还是双腿被迫挂在对方臂弯,承受激烈撞击,他都紧紧咬住下唇,不让呻、吟泄露出分毫。
正是由于他的隐忍,反而引得侵犯他的男人更加兴奋。他可以感受到那个男人的兴奋,就像过去几个月里面,他们曾经做那些事情的时候一样。湿润的眼睛,炽热的眼神。即使是不用述说任何爱语,都可以让他的身体本能颤栗。
太可怕了,这一切真是太可怕了。
他的意志完全没有他所想象的那样的坚强,他最终选择了屈服,屈服在那个男人身下。
温莎懊恼地低着头,看着脏乱不堪的玻璃。他本来很喜欢这个小偏厅,同时也很喜欢这一扇落地窗户。当初考虑到采光等等原因,他的先祖在修建红泥山庄时,修建了这扇落地窗。闲暇时刻,温莎很喜欢坐在窗户边,从这扇窗户看出去,可以看见红泥山庄仅剩的那一点点花园。那是女主人执意留下的一小方土地。
红泥山庄其他地方都被稀土矿所占据,完全是一座矿山应有的样子。只有这里,还残余着生活的气息。他曾经在这里度过了无数悠闲时光,而现在,那些美好时光,都随着不堪的现实,离他逐渐远去。
正如莱昂内尔所说的那样“回不去”。他本以为,可以永远地远离莱昂内尔,没想到会是这样。他逃不开,他的家族,他的前途,他的性命甚至连同他本人,都被莱昂内尔牢牢握在手里。根本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性。
就在温莎思考有没有与莱昂内尔同归于尽的可能性时。莱昂内尔轻轻撩动他汗湿的额发,一点点细心而又轻柔地撩到一侧,让他能够稍微摆脱那些烦人汗水的苦恼。
温莎无力地推开他,眼神空洞地望向地板:“让我安静一会儿。”
“好,去你房间可以吗?”
无法拒绝,温莎拖着酸软的身躯,尽量忽视从大腿不断滑落的液体,领着莱昂内尔,回到他的房间。他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,也知道带莱昂内尔到他的房间会有什么后果。
他的头脑,从未有过如此清醒。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也准备承受一切后果。
这一次,莱昂内尔并没有太粗暴。如同对待名贵瓷器一般,莱昂内尔将他打横抱起,放进不是那么柔软的床铺。
“艾德里安。”莱昂内尔哑声唤道,声音当中所蕴含的情感,温莎已经不想再去分辨。
他就这样躺在床上,身体僵硬,对外界的一切,都毫无反应。如同失去灵魂,失去生命活力的尸体。
【圣光术】
事后,莱昂内尔温柔地抱住温莎,和他们在秋叶湖时一样。他的吻,轻柔,温存,带着无限缠绵眷恋,反反复复地落在那颗泪痣,落在颧骨,落在怀中慵懒昏倦男人的眼角眉梢。
“艾德里安。”带着餍足之后的沙哑,莱昂内尔反复轻唤怀中人的名字。换来的,只有那男人的冷脸以对。
“看着我,艾德里安。”正过他的脸,莱昂内尔以不容置疑,不许反对的语气说,“明天就和你的兄长辞行,如果我们回去晚了,可能会造成无法挽回的结果。”
“嗯。”温莎勉强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含糊的鼻音,算是回答。他身体还处于高峰余韵当中,心情却跌落至谷底。他现在一点也不想说话,也不想看见莱昂内尔的脸。他没有办法,只能装成鸵鸟,闭上双眼,扭过头假装要睡。
这一夜,他睡得并不好。狂风暴雪不仅在荒野肆虐,也在他的内心肆虐。
第二天一早,暴风雪意外停歇。晨曦利剑般刺破层层叠叠的乌云时,温莎顶着硕大的黑眼圈以及哭肿的双眼,坐在早餐的餐桌上。
莱昂内尔很擅长编造各种借口和理由,他如此能说会道,甚至连尤利西斯都相信了他的说辞。在莱昂内尔的嘴里,他们只是一对在闹别扭的小情侣。在经过他的努力和忏悔之下,温莎已经回心转意,打算同他一起离开,到丹古堡生活。
为了不露馅,温莎在兄长询问时,尽量配合莱昂内尔的说辞。实在忍不住的时候,他就抓住袖口。自从披上法师长袍,一旦温莎有什么难以忍耐的事情,他都会抓紧袖口。不,更早,更早形成的习惯。
自从他五岁时在集市上差点走丢,一直抓住某位陌生少年的袖子,才得以找回哥哥之后。形成的习惯。
那名不知姓名的贵族少年,给温莎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。准确地说,是他的袖子给温莎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,他不记得那少年的脸。模糊的记忆当中,他只记得对方可能约莫十四岁左右,十分高大。当然,对于五岁的孩子来说,比他年长很多的人自然很高大。其他的记忆都很模糊,唯有少年袖口的布料,给他带来的力量和安全感,成为了他记忆当中最为深刻的事情。
源源不断从内心涌出的力量,却来自于陌生人。
米娅把莱昂内尔母亲的首饰保存得很好,甚至连首饰盒都被精心地擦干净。当她拿出来那一盒首饰,向莱昂内尔展示她没有留下任何珠宝时,莱昂内尔笑着说:“如果不是我母亲的遗物,我很乐意赠送给您,牛顿勋爵夫人。”
“说得真好听!”温莎吞下一口浓汤,忍不住戳穿贵族们的客套话,话语近乎于尖刻,“说得你好像会另外赠送她一套。”
“如果是你所希望的,当然可以。”莱昂内尔好脾气地笑着,他的举动如此得体,反而让温莎显得有些无理取闹,“等我回到丹古堡,一定会请最出色的珠宝匠,为夫人打造一套能够配得上您美貌的首饰。”
早餐时间,尤利西斯和米娅被莱昂内尔哄的十分高兴,而温莎则全程冷着一张脸。他有好几次都想要告诉哥哥,莱昂内尔是如何居心不良。可是告诉了之后呢?红泥山庄是如此贫穷,既养不起军队,也雇不起雇佣军。
莱昂内尔的军队,是斯刚第王国里面首屈一指的精锐。他们又有什么力量来对抗王国精锐呢?
一路上,温莎止不住胡思乱想。每晚莱昂内尔闭上双眼休息时,他都想抽出对方腰间的长剑,要么割断莱昂内尔的脖子,要么割断自己的。
两天之后,他们终于到达达马镇。
离镇子大门还有几百码时,温莎看见一大片反光。
太阳照在金属盔甲上发出的反光。
正如莱昂内尔所说,那里有约莫一百名全副武装的骑士。另外几百名随军的扈从以及其他人员。现在,他们长剑在腰,盾牌在手,正在镇门外集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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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知道他们在在窗边做了什么。
温莎:对着窗户吐口水。
莱昂内尔:那张嘴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