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这里讨好我, 没什么用处。”温莎冷笑着对莱昂内尔说, “你应该去舔个女人,一名富有的老寡妇或者是贵族小姐夫人。她们才能够让你仕途顺利, 让你在所谓的上流圈子里立足, 让你少奋斗个二十年。而我帮不了你什么, 你在白费功夫。”
“不……”莱昂内尔低下头, 脸色晦暗不明。
温莎懒得多理他, 径直站起身体准备要走。
“不……”莱昂内尔说。温莎瞥了他一眼, 两人目光相遇时,温莎又看见莱昂内尔眼中那燃烧的火焰。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, 温莎只觉得后背一痛, 被狠狠抵在墙上。
“不许你这么说!”粗哑的喘息,喷洒在温莎的脖颈。温莎怕痒似地想要缩回身体, 却被莱昂内尔紧紧地抱在怀中,他坚实有力的臂膀, 一手绕过温莎的腋下,一手绕过肩膀,“即便是她这样说,我也不许你这样说!”
“她?谁?”温莎一头雾水地问, “我说你在发什么疯,还不放开我!”
“不,我没有发疯。”莱昂内尔嘴唇贴上温莎耳郭, 唇肉在上面轻轻蠕动, “既然你都这样说了, 我会尽力满足你的愿望。”
“我什么都没说!”温莎有些慌乱,因为莱昂内尔的声音,震动着他的颅腔和头皮,又麻又痒的感觉让他几乎站不住。
不仅如此,比之前更加浓烈的气味席卷而来。那不是来自于催、情香水的味道,而是莱昂内尔本人的香味。甜腻,迷人,令人堕落沉沦的味道。
所有的催、情香水,都是苏珊娜的祭司们,对这种味道制造出来的仿制品。
浓烈得化不开的超剂量真品,正随着温莎急促的呼吸,大量侵入他的肺部。
费洛蒙,似乎是叫这个名字。苏珊娜的大祭司才知道确切配方,他们尽量去根据各个种族的气味,来仿造出这种甜腻香气。但仿造品毕竟是仿造品,绝对没有那些受到上天眷顾,而天生自带香气的幸运儿那样浓烈而又纯正。
“你说了,让我去舔某位夫人。”莱昂内尔用舌尖描摹出他耳朵轮廓,“那么,尊贵的夫人,你想让我舔你哪里?”
“不……不行……”蒙哥马利侯爵的呻、吟再次从通气窗传入。
“不……不行……”温莎低喘娇吟,眼角发红,“他们,他们还在……”
“你想我怎么做?”年长者说。
“你想我怎么做?”莱昂内尔学着墙外人的语气,哑声重复了一遍。温莎咬住嘴唇没有回答,他的门牙搭上原本已经破皮的伤口,血液染红些许珍珠般贝齿,看得莱昂内尔呼吸一窒。“夫人,可是你说过,想要我舔你,我怎么会不满足你的愿望呢?”
温莎只能尽力咬紧下唇,才能让自己不大声喘息。他低垂的眼睫,被照进暗厢的光亮打上一层阴影。莱昂内尔用嘴唇摩挲着他敏感的耳朵,让他的身体止不住地瑟瑟发抖。他想要掩饰,他无法掩饰。两人在如此狭小的环境里,如此紧密相拥,任何身体的变化,根本不可能让对方不发现。
莱昂内尔坏心眼地轻咬上薄薄的耳廓,他尖利的虎牙来带的刺激让温莎忍不住张嘴,诱人犯罪的轻吟从口中溢出。
“不……别这样……”蒙哥马利侯爵带着哭腔说。
“不……别这样……”温莎微微轻喘,鼻尖上渗出密集的汗珠。
“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?”年长者在墙外说。
“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?”莱昂内尔又咬了那小巧可爱的耳垂一口,感觉到温莎在他怀中颤抖,又好心地舔掉溢出的血珠,“别害怕,除了你希望的事情,我什么都不会做。”
莱昂内尔的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,相反,呼吸越来越急促,越来越危险,胳膊也月收越紧。莱昂内尔几乎要把温莎给揉进身体里,他们贴得如此之紧,衣服上的扣子和绳结都挤进肉里。
温莎有些喘不过气来,他的呼吸又开始急促,双眼发黑。
“我不能呼吸了……”温莎虚弱地说。
“我不能呼吸了……”蒙哥马利侯爵哭叫着说。
散发出危险甜腻味道的男人轻声低笑,猛地抓住温莎一条腿,扛在肩膀上。“好了,我们拉开了一点距离。”他说,“接下来,我可以舔夫人了吗?”
莱昂内尔根本就不是在咨询温莎的意见,大腿根被拉得生疼,让温莎压抑地惊呼出声。好在同时,蒙哥马利侯爵发出一声尖叫,完全盖过了他的声音。
“放……放开……好痛……”单腿难以站立的温莎,只得将大部分重量都挂在莱昂内尔身上。比起来被人发现他们躲在暗厢里暧昧,这个姿势更加让他羞愤难当。
“放……放开……好痛……”蒙哥马利侯爵声嘶力竭的哭声,带上几分求饶的意味,却格外的煽情。
“我不会放开你,永远。”莱昂内尔低头捉住温莎的下巴,舌尖细细地扫过受伤的唇瓣,仔细舔过每一道伤口,每一道皱纹。
“我不会放开您,永远。”墙壁的另一边,年长者在蒙哥马利侯爵的哭喊当中,低声喟叹。
【圣光术】
“已经……够了……放过我……”手指上被咬出数个齿印,沾满了黏糊糊亮晶晶的津液。温莎哭得满脸都是泪水,假发掉落在地,额前的刘海紧贴脑门。
“还差得很远呢,夫人。毕竟你可是能让我少奋斗二十年的人。”莱昂内尔危险地舔掉那沾染着红霞的,白玉般的脖颈上滑落的汗珠,又叼住一块嫩肉轻吮一口,“我当然得满足你的一切愿望。”
说完,他意义不明地舔上温莎的眼睑,把那些还未来得及从身体中流出来的泪水都舔掉。
“会被发现……”温莎乖顺地闭上眼睛,任由那条湿漉漉的舌头撑开眼皮,舔上眼球。
有点轻微刺痛,却又甜腻得十分诡异。
“那可是一件大事。”莱昂内尔暗暗失笑,在黑暗中压抑而又失控地激动喘息,一口轻轻咬住温莎泛红的耳尖,“你得可小点声,我不想让他们听见你这样煽情的声音,这声音,只属于我一个人。”
【圣光术】
温莎就不知道为什么莱昂内尔这么爱咬人,他的耳朵现在火辣辣的,似乎血液都聚集于此。即使他不去看,他也猜得到,他现在耳朵红成什么样。
好热。
快要被融化了。
【圣光术】
时光拉长细沙,在空气中流淌。温莎似乎看见了变形的时间,在被无限拉长。
每一秒都是如此漫长,每一秒都形若永恒。
他只存在于现在的瞬间,他存在于每个一瞬间,他即永恒。
【圣光术】
“艾德里安。”
昏倦乏力的温莎倒在一个宽大温暖的怀抱当中,仿若浮萍随着水波飘荡。将他从一片白色迷雾当中拉回现实的声音,在他耳边浅吟低唱般地回响。仿若最为神秘咒语,穿越时光的长河,呼唤迷失的灵魂。
虚弱地睁开眼,温莎又看见那熟悉的床幔。
这里是金狮子爵的公馆。
莱昂内尔坐在床边,手指轻柔地抚弄他的刘海。
“你为什么不睡去?”温莎闷闷地问。
他没头没脑的问题让莱昂内尔愣在原地,很久才说:“你晕过去了,艾德里安。”
“我梦见了奇怪的东西。”温莎说,“你们在古德斯城,不光是你,还有那个叫兰德尔的圣骑士。”他无力地翻了个身,自言自语地说,“真奇怪,为什么我会梦见这个。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莱昂内尔微凉的手掌覆上温莎的眼睛,感受温莎纤长睫毛在手心发出的震动,“你再睡会。”
“有个穿白袍的男孩。”温莎说,“我觉得他是个关键人物。你好像认识他,看上去他像是普鲁士帝国的人。”
“你还有这种能力?”莱昂内尔问。
“偶尔能够看见过去。”温莎说,“并不能预见未来。虽说时间是一体,但多数人都只能朝着一个方向看。过去之灵只可追忆,现在之灵尚可掌控,未来之灵不可预见。”
他的声音越来越低,最终变成梦呓般的低语。
莱昂内尔看着温莎纯洁无害的睡颜,想起来那段地狱一般的时光。
温莎说的这些话,到底又预示着什么?
还是说,这是圣光对他的引导,是圣光送温莎来到他身边,让他再一次回味自己的罪行?
莱昂内尔永远无法忘记,二十岁时,圣骑士们攻占古德斯城时犯下的罪过。他曾经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处于正义,然而现实给他了一个血淋淋的耳光。
他永远会记得,猪突式攻击之下,被拖下战马的圣骑士,被敌人残忍肢解的事情。他永远会记得,经历五周的战斗之后,他们登上古德斯城堡,拆下普鲁士帝国的旗帜。
他永远会记得,他们进城之后所做的一切。
正是那一切,正是这些回忆,让莱昂内尔明白——他是一个不值得被爱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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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什么都没有做,只是亲亲抱抱而已。
都是脖子以上啊,相信我!
纯洁脸。